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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誰是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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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誰是師傅

“我不是害怕,他們是在救你們主子。”

“葉管事,你說的是真的?”

小光狐疑的問道。

葉銘肯定的眨下眼。

小光不笨,前後的事連起來一想,剎那間明白過來。

甲板上,一邊打的熱火朝天,一邊看的人,跟石頭木刻的不動也不出聲。

最後,倒下的是精疲力竭的景明。

他打不動了。

躺在甲板上,仰望著天空。

眼淚從眼角,無聲的滑落。

他的春和死了。

從朝雨到十四到春和。

最終,還是沒有逃過死在他手裏的命運。

這一生,註定他們不能白頭到老。

註定,她只能活在他的思念裏。

那一年,他曾經遺忘的過去,又清晰的回來了。

那年的她獨居深林,跟狼為伴。

如今,一切都煙消雲散,塵歸塵土歸土,從此他景明,只能一個人孤獨的活在世上。

不經意間,嚴冬已經過去。

春天來了。

景明回到京城,已經兩個月多了。

不管是他還是白雲飛南宮樹,都沒想到,最後會是這個結局。

府裏多了個王妃,多了個他不想看,也不放在眼裏的王妃。

那個王妃跟他無關,對他而言,不過是府裏多養個閑人罷了。

上朝,下朝,明月閣。

他沈默的做著他該做的事。

沒了春和,他也跟死了差不多。

景夫人的身體痊愈了。

她不信,她的兒子,會一直活在回憶裏。

他是男人。

她就把不信,一個會說會笑的,身體綿軟的女人,抵不過一個回憶。

她要孫子。

她要景家有後,這樣她才能對得起,死去的景行。

夫妻三十餘年,她能夠為他做的,也只有這個。

她要跟景明比耐性。

為了讓媛對兒子有個深入的了解。

從兒子出生到現在的事,事無巨細的,反覆跟媛說了不知多少遍。

執拗的認為,有了深入了解,才會有好感,才會有未來。

這是景夫人自己的想法。

所以,媛每天除了來請安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任務,就是做功課。

讓景明喜歡上她。

她靜靜的端坐在景夫人下首。

恭順的聽著,她其實聽完上句,就知道下句的話。

景夫人說的口幹之際,遞過去一杯溫度剛剛好的茶水。

餓的時候,在遞給她一小塊點心。

然後在等一個時辰,若無意外,就是景明,她的夫君下朝回來的時辰。

每天回來,他都會過來一趟,請安問好,然後迅速離開。

當然,他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睛也從未落在她身上過,她知道。

她在他眼裏,跟這屋裏的花瓶凳子,任何一件擺設是一樣的。

可即使是這樣,景明的豐神俊朗,還是早已刻畫進她的心裏。

所以,景明還沒進屋,她就能敏銳的察覺到他的氣息,聽見他進來的腳步聲。

嗅到口氣力,屬於他身上的味道,然後跟花瓶裏的紅玫瑰一樣,獨自靜悄悄的紅了臉。

明明低垂著頭,可眼尾餘光,依然會不受控制的落在他身上。

景明出去了。

帶著他屬於的氣息。

景夫人端坐在那,沒有吭聲。

媛知道,是她該走的時候了。

出了婆婆的屋子。

媛站在院子裏。

難受的疏離感,充斥著她的內心。

她在這座王府,找不到屬於她自己的位置,就像是個寄宿的客人。

眼前花開燦爛,姹紫嫣紅,美麗的寂寞。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這些花兒,開的寂寞,美麗也無人欣賞。

但是,花是花,她是她。

她不信,她會一直這麽下去,一定會有機會,讓她景明面前,吐露芬芳。

她緊握的手指關節,因為她的堅定的決心,發白。

凝視著月落院的方向,兩簇燃燒不甘的火苗,照紅了她的眼。

終有一天。

她李媛,會把月落院連同那個人,連根從景明的心裏拔出。

她一定會做到。

做坐月落院的景明,心裏只有對往昔的回憶,對外面那個王妃有什麽想法,一點不放在心上。

位置這種虛無的東西,他母親願意給就給誰,這也是他唯一能孝順她的地方。

生活裏,誰能進的了他的身,這就由不得別人了,得他自己說了算。

有了從前的那些記憶,他相信,他這輩子都會過的快樂,別人不會知道。

他自己知道。

他坐在梳妝臺前,把玩這春和用過的梳子,一坐就是半天。

晚上,他有時睡在軟塌上,有時睡在屋裏。

這裏到處都是春和的氣息,都是春和影子。

每樣東西都能給他很多回憶,曾經有苦有甜,可現在回憶起來,都是甜的,非常的甜。

滿足的他只希望,春和能等著他,不要喝那碗孟婆湯。

等著他去跟她相會的那一天。

風溫柔的吹拂。

無影島上。

早已是炎炎夏日。

春和坐在樹下。

自在的享受著,微熱的海風,拂過她身體的舒爽。

樹影婆娑,在她身上臉上,留下斑駁的陰影。

她燦若星辰的眸子,因為身體的好轉,更加明亮。

她只知道。她給海浪席卷到海裏,醒來就是這裏。

師傅說,她運氣好。

給回旋的海浪,湊巧沖到了這裏。

他難得去海灘上走走,就把她給撿回來。

後來知道,她是南宮樹特意帶來,找他求醫的。

兩人都楞了。

居然會有這麽難得的緣分。

活閻王也善良了。不但給她治病,還主動把她留下收她做徒弟,要把畢生的本事都傳給她,讓她將來比南宮樹強。

想起這個師傅,知道她曾經跟花蝴蝶學過醫術,做過他幾個月的徒弟,吃醋的樣子,她就覺得非常好笑。

所以,每教會她一樣東西,就要問跟花蝴蝶比怎樣?

她若是回答遲疑半分,他就撅著個花白的胡子,冷哼,然後兩三天不理她。

起初,他這樣的時候,春和還會去哄他,討好他,給他做好吃的找,然後在拿喬兩天,就好了。

後來日子久了,發生的次數多了,拿捏到他的脾性之後,她笑了。

現在,換她懶得理他了。

只要她三天不跟他說話,他準自己,屁顛顛的跑過來,找她說話。

嬉皮笑臉的樣子,就像之前的事,從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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